奈何落花有意免费阅读(奈何花落去是什么意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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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坐在木桌边,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甜点,摇晃着两条小短腿美滋滋地吃着,听见母亲的话,转过脸去瞅了眼烈火娇,撇嘴道,“丑不拉几的,我才不要!”

离澈没说什么,厉无痕却不干了,双手叉腰道,“你美吧你!烈火娇可是千年难得的灵兽,是我家老王爷的心爱之物,岂会割爱给你!”

烈火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瞧了瞧安安,挣扎从顾星恬身上跳下去,两步跳到木桌上,蹲着身子右手顺了一下毛绒绒的头发丝,皱着鼻头瞪安安,好似在说,我如此英俊潇洒,你敢嫌我丑?

安安没鸟它,转过身去,接着吃糕点,气得烈火娇上蹿下跳,吱吱吱地冲他叫,火红的毛发一根一根地竖起来,好像都要喷火了。

顾星恬好笑地看了眼两个较劲是小家伙,从医药包里取出一颗彩色糖丸,朝烈火娇吹了口哨子,随即把手中的糖丸丢过去,转脸对离澈说道,“命人准备热水,老王爷需要药浴施针。”

烈火娇看见好吃的,欢快地跳起身子,用嘴接住,厉无痕这个多事之人却扑上去,揪住它的后脖颈,厉声道,“快吐出来,老王爷不准你随便吃别人给的食物!”说着手指伸进烈火娇嘴里去抠。

小东西哪里肯吐出来,狠狠地咬住厉无痕的手指,痛得他哇哇叫!

离澈皱了下眉头,冷声命令道,“好了!厉无痕,取热水去!”

等讨厌的人走了,烈火娇伸手接住从嘴里情降和阴法是一样吗吐出来的糖丸,看着手上的糖丸粘上一点血珠,哇地一声哭起来。

“洁癖狂,脏了就扔了呀!哭个啥劲儿!”安安给了某爱哭鬼一个受不了的眼神,黑黝黝的眼睛四处扫荡着,糕点吃得有点多,口渴了。

他不说还好,一说烈火娇哭得更凶了。

“母的就是麻烦!”安安快要被吵得越发得口干舌燥,从袖袍中掏出两粒糖丸给它,“拿去,吃得你牙牙掉光光。”

真是气死他了!

烈火娇得了两颗糖丸,总算是停止了哭闹。嘴里塞一颗,手里拿着一颗,蹲在木桌上,吧唧吧唧地吃着。

“娘亲,我要喝水!”

离澈正纳闷,安安屁大点的孩子,是如何靠眼力分辨出烈火娇是只母的?随即耳边传来顾星恬理直气壮的声音,外带一记白眼,“我儿子渴了!”

死女人,要不是还用得着你,就冲你对本王这样大不敬的态度,绝对一掌扇飞你!

“来人,看茶!”

离澈话音未落,安安软糯糯地声音随即响起,“我娘亲说,小孩子喝茶不好,我要喝鲜榨果汁,苹果、山楂、鸭梨都可以,我不挑的。”

什么鲜榨果汁?

离澈眸光一凛,“茶水不要那就白开水,爱喝不喝!”小嘴还真叼,本王都没喝过什么果汁的玩意。穷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小屁孩,要求还挺多。

他心里还没数落完,强健的心脏险些被安安一抹鄙夷的眼神拍停了,“真穷!连果汁这么常见的饮品都没有!”

安安梗着脖子还没得瑟完,就被顾星恬伸手拍了一下脑袋,“行了,你在这里老实给我呆着,我去采药,早点完事我们好早些回府。”走到木桌边,拎起烈火娇抱在手里,“带我去采药!”

小东西显然是被她粗暴的举动揪疼了,吱吱吱地抗议了两声。抖了抖身上的绒毛,摇着尾巴一蹦三跳到殿门口等着,却听见离澈说道,“烈火娇留下,本王与你一道去!”

王府守卫森严,相信没有人会大白天的进来寻死。况且药草园就在殿外,有烈火娇守着,他并不担心。

顾星恬给了个随便你的眼神,率先走情降效果变弱出殿外。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,反射出华丽的光芒,给人一种耀眼的绚烂。

迎面而来的凉风带着阵阵的草药香,放眼望去,一亩多地的药园子里,绿植清脆可爱,山茶花、小苍兰、四季海棠争奇斗艳,腊梅、一品红、仙客来仙姿灼灼。

顾星恬顺手拎起摆放在门口的竹篓,背在后背上,手持小锄头,游离在园中。取一珠芍药,抖落根茎上的泥土,陡然间瞥见站在门口的谢含雪,将药草往后一抛,甩进竹篓里,轻声吟道,“灯影钟声里,花落尘满衣。何似记得,磨碎芍药,红衣人已老。”

一株当归,“陌上花开好,良人自当归。今我独自消磨这满园春红,却再未与君花间一醉。”

再摘得一些豆蔻,“萧萧夜雨弱满肩,我倚碑看这豆蔻花满烟,花满烟,烟里何处是你年华月婵娟!”

折一株沉香,“一梦荒唐,越明荒唐,还烧沉香。入我梦寐,与君初妆。”

取几片金银花叶子,“笔落药贴两墨,一墨相思不可得,二墨忍冬可解热,不解般若与疯魔。”

铲得一株白芷,“满座衣冠君无双,赠我白芷别我红妆,怎相忘?光影绵长,还似旧模样。”

她缓缓抬起头,凝望合欢树,此时没有红如焰火的鲜花,只剩一些枯枝,忍不住叹道,“浮生萍聚,难测离合。离散后,恍惚梦里,谁曾说尽长安,便也合欢。”

纤纤玉指捏起树干上金蝉褪下的蝉衣,苦笑道,“这归途,一世孤独,若早知命数,便让我先饮尽蝉衣两副,背负孤注。”

过去,离澈看到的是英气逼人,美貌无双的戎装佳人。尽管被她无情伤害,依旧难以忘情。一别六年再见,竟是一个才华横溢,医毒双绝的神医美人。一念痴心,再念成魔,今生今世,他注定走不出她随手画下的牢笼。

他就站在朝霞的光芒里,守望着她的背影,白衣飞舞,薄凉冷漠,却又如此的令人沉醉,浮浅迷离。

离澈的眼里有妒恨,也有几分嘲讽,“星恬郡主的爱还真是执着地感天动地,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终究还是一场空!”

顾星恬转身看他,听出他话里的嘲泰国阿赞比尔情降讽,却丝毫不动怒,挑眉轻笑,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我与春风皆过客,你携秋水揽星河。死心眼的人,天底下又岂止星恬一人,殿下你说呢!”

离澈本想嘲笑她一番,不曾反被她看破心思,颇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,眼角瞥见谢含雪缓缓走来,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,“星恬郡主惊才绝艳,采集药草还能吟唱出如此唯美伤情的诗句来,着实令含雪望尘莫及!不知星恬郡主收徒吗?含雪略懂些岐黄之术,今日毛遂自荐,愿拜你为师。”

红润的霞光将顾星恬那绝美的脸颊拢得越发得娇嫩迷人,一抹浅笑令满园的鲜花黯然失色,“原来含雪小姐也是个大夫,拜师就不必了,共同探讨钻研医术,倒是可以!”顿了顿,对离澈说道,“药材齐了!”

她侧身走过时,留下一句话,“适才我吟唱的不是什么爱情感言,不过是药草的药性而已!”

谢含雪见顾星恬的身影穿过回廊,隐没在拐角处,离澈的双目却迷失了,气得冲他大声喊道,“走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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